来源：亚布力企业家论坛CEF

　　企业家精神与高质量发展要求高度一致。要弘扬企业家精神，需要进一步完善激发和保护企业家精神的制度和政策环境，尊重和保障企业家的权益，构建公平的竞争环境，让企业家形成良好和稳定的预期，从而激发和保护企业家精神，实现企业与国民经济的高质量发展。

　　3月18日，在亚布力中国企业家论坛第二十三届年会的【主题论坛】上，物美集团创始人、多点Dmall创始人张文中，德龙集团董事长、新天钢集团董事长丁立国，御风集团董事长冯仑，国台酒业集团总经理张春新围绕“企业家精神与高质量发展”的主题展开讨论。期间，嘉宾还依次向亚布力中国企业家论坛理事长、泰康保险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创始人、董事长兼CEO陈东升，复星国际董事长郭广昌，新希望集团董事长刘永好，第四范式联合创始人胡时伟展开提问。英才元投资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长宋立新主持本场论坛。

　　以下为对话实录：

　　宋立新：我的第一个问题是，如果有来生可以再选择一次，大家还会做企业家吗？

　　张文中：这个问题很尖锐，经过一番思想斗争，为了表达信心，我的回答是，还要继续干。

　　丁立国：两个毫不动摇，必须干。企业和企业家其实都是时代的产物，我们有幸成长于这个伟大的时代，假设在战争年代，我们可能成为革命者了。所以，当企业家肯定不后悔，但同时也要感恩时代。

　　冯仑：我仍然会做和过去一样的选择，那就是做一个企业。

　　张春新：张文中、丁立国、冯仑是实实在在的企业家，而我的身份是国台酒业总经理。如果还有机会的话，我将继续追随企业家。

　　宋立新：张文中的沉冤昭雪载入了中国商业史。请问张文中，现在你希望大家对你建立什么样的新认知？

　　张文中：当我被冤案时，我仍然斗志昂扬，认为自己并未犯错，并且决定要永远为自己的清白奋斗。当最高人民法院宣告我无罪时，我并没有犹豫要不要停下来，而是继续做着自己该做的事。在过去几年，我做了很多事，例如将物美从200亿的规模扩大到1000亿的规模。物美是数字化引领、线上线下一体化的企业，并且线上占比已达到了25%。作为一个传统的零售企业，在转型这条路上物美走得比较远，我认为数字化是人类的未来，更是流通产业的未来。ChatGPT对我们来说也不陌生，因为我们已经在积极地用大模型，用生成式AI来解决所在垂直领域的问题。我和大家一样，相信会迎来春天。

　　宋立新：冯仑写了一本书叫《野蛮生长》，这本书让我们认识了企业家群体，也让更多的人关注到企业家精神。请问冯仑，从开始写那本书到现在，你认为中国企业家群体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？

　　冯仑：我认为企业家们越来越像企业家了。比如张一鸣，他具备了产品、服务、组织、愿景、格局等成熟的商业逻辑，但在30年前，人们可能是在活下去的过程中，误打误撞做了个企业。所以，随着国家市场化、法治化、国际化的环境越来越好，企业家也变得越来越成熟。过去，我们在创办企业时，中国还没有关于赚钱的法律，直到1993年12月才出现了第一个《公司法》。但是到今天，关于赚钱的法律有将近400个，法条有1200个，这些内容规范了企业家的行为，过滤掉了曾经野蛮生长的方式。这就是进步，这让我们更有信心。

　　张文中：如果陈东升回答第一个问题（如果有来生可以再选择一次，大家还会做企业家吗？），他的答案一定是“yes”，所以我想问陈东升，重新来过一遍后，你会怎么干？

　　陈东升：我做企业主要瞄准西方顶级的跨国公司，坚定地做主业和专业，30年不变，所以才有今天的成果。我坚持长期主义，长期主义是复利，复利是一个平滑的线积累到一定时候变陡峭。我经常讲，做企业就像写文章，我做企业就是在写一篇文章，所以我会永远坚持一句话：“两耳不闻窗外事，一心写好泰康书”。

　　丁立国：郭广昌靠“买买买”成就了复星，但最近又开始“卖卖卖”。请他谈谈在这个过程中的感受。

　　郭广昌：第一，大家一定要记住，卖东西不惨，卖不出去才惨。

　　第二，能卖得掉的公司其实都是好公司，只有卖不掉的才是坏公司。我们出售南钢，并不是因为南钢的发展有任何问题。只有把企业做好了才会有人要，如果想把自己不好的企业卖给别人，这是不道德的，对社会也是不负责任的。

　　冯仑：中国一年要吃掉7亿头猪，我想问刘永好，猪的育种周期到底有多长？

　　刘永好：其实动物的隐私问题不能随便问，不过我可以科普一下。一、假如猪第一次怀孕没成功，等到第二次怀孕的时间大概21天；二、如今，育种是一个关键问题。中国的猪的品种很多靠进口，所以我们现在正在攻关，希望通过自己的育种提升猪的综合性，在国际上不落后，甚至还能领先。我认为外国的月亮不比中国圆。

　　宋立新：请第四范式的胡时伟回答一下，在年轻人眼里，企业家精神是什么？

　　胡时伟：企业家精神如果可以用一个词代表的话，我认为是“进取”。从我们训练模型的角度来看，进取这件事得有一个基线，这个基线来自于过往的数据，也就是要站在前人的经验，随后需要持续产生新的数据去改进迭代。企业的进取也是同样，80后、90后，甚至00后可能都有相同的经历，大家小时候都是“做题家”，总在解决别人提出的问题，再到后来走上社会做企业，开始发现问题甚至是创造问题，能不能提出好的问题决定了能不能进取，因为进取一定是从解决新问题的经验中的所产生的。如果你解决的都是别人解决过的问题，那总是跳不出做题的局限，获得的只是已经存在的数据。现在，我们进入到一个新的阶段，很多中国企业逐步走到领导者位置，拥有提出问题的能力，企业一定能走得更好。

　　宋立新：请大家总结一下对亚布力论坛的感受。

　　张文中：我想说六点。一是企业家就是突破自己、突破认知；二是企业家就是在不确定的世界里尽可能地去寻找确定的方向；三是企业家要结合自己的实际，从今天出发；四是企业家都是行动派，不会躺平；五是企业家有极强的学习精神和坚韧不拔的品质；六是企业家之所以能成功都是因为在干自己喜欢的事。

　　丁立国：改革开放成就了一批企业家，所以我们是幸运的。面对未来，我们应该继续践行企业家精神，融入这个伟大的时代，实现自我的价值。

　　冯仑：“源自亚布力，思想改变世界”这句话让我感到特别贴切，每一次思想的激荡都是对自己的鼓励。所以我认为，作为一个企业家，能在亚布力论坛把企业家精神不断传承，就可以改变世界。

　　新浪声明：所有会议实录均为现场速记整理，未经演讲者审阅，新浪网登载此文出于传递更多信息之目的，并不意味着赞同其观点或证实其描述。